“这是哪里的话!收破烂的跟当官的、有钱的都长着同样的一张嘴,好烟好酒到了谁嘴里都是一样的味道。谁喝不是喝,谁抽不是抽?我这儿的好烟好酒能叫黑蛋儿兄弟享受享受,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以后到哥这儿来,咱都喝最好的酒,抽最好的烟。”我说。
“我心里一算账,还是觉得心疼。那么贵!”
“看你这点儿出息!”
时隔不久,有一天晚饭我们局有公家的应酬。好不容易遇到一次不贪酒的客人,饭局比较早地结束了。回家途中我让司机小詹把我送到黑蛋儿的小院儿门口,然后打发车子走了。我想进去看看黑蛋儿,然后步行回家去,散步捎带消食。
黑蛋儿院子和房子的两道门都虚掩着,我径直推开门就闯进去了。
黑蛋儿看见我一愣:“哥,你怎么来了?”
“咋啦,我来的又不是时候?”我的口气中就有了讥讽的意思,原因是黑蛋儿的沙发上又坐着个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一眼看上去有股狐媚气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女人黑夜来访,让我对黑蛋儿私生活的严肃性产生了新的怀疑。
“哪里的话,哥啥时候来都好嘛。哥你来了我多高兴呀!你坐你坐哥你赶紧坐。”黑蛋儿赶紧满脸堆笑拉我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