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瞧见姜晚突然到来，也只以为她是过问宗人府的交接事宜，并无人去阻拦。
姜晚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至书房，相比起拥挤的外屋，此处只有两个负责整理卷宗的小厮，和正埋首于竹简中的尚峰。
尚峰看着憔悴不少，眼眶乌青、面色蜡黄，一看便是熬了不知道几个大夜在此赶公务。
听到小厮们向姜晚请安，他才从如小山高的竹简中抬起头来。
姜晚指了指廊下，邀请道，“本宫有几件事想问你。”
尚峰支走了附近的小厮，只与姜晚相隔一臂的站在廊下。
微风拂来，为姜晚的心带来短暂的宁静。
她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什么要借刀杀人？”
听到这问题，尚峰也知晓无需隐瞒，姜晚已知晓一切。
他背着风卷了一根水烟，笑道，“公主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本宫从刑部拿着竹简赶去宗人府时，想起一件事。”姜晚看向远处，淡淡道，“宇文绰的卷宗并不归属于刑部管辖。当年他被杀后，此事虽然依照规矩是经由刑部审理并存档，但因为涉及忠勇营，此事最后交由大理寺秘密调查。”
尚峰闻言不禁苦笑：“我倒是忘记了这点。”
“你不像是忘记，而像是故意让本宫发现这点。”姜晚一语中的，戳破尚峰最后的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