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着,等文盛再回来时,人已经没气了,他再怎么愤怒也就是一时的事,时间长了他会懂得长辈们的良苦用心的。但他们却没想到,最终让他们头疼的不是光风霁月的文盛,而是跪在地上还在不断跟文家三房的续弦对线的鹿劝。
鹿劝被人反剪着双手,气势依然不减:“你这人老珠黄的腌臜货哪能懂得什么是‘绝美的爱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之所以能进文家的门,靠的还不是自荐枕席,我再怎么攀附也没把自己送到人家床上,不像你这般恬不知耻,你居然有脸来拆散我与大公子,可笑至极。”
对方没想到连这种私密事她都知道,当下白了脸,气得抄起手边的茶壶使劲朝她头上砸了过去。
她被人按着,自然无法躲藏,只能紧闭双眼等着被砸得头破血流。
但听“哐当”一声响。瓷器的碎裂声炸响在身边,她下意识缩起脖子,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这才悄悄睁眼,只见一角白色衣袍被风吹得微微浮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即把她从地上拉起。
刚才还死死压制着她的仆从见本应该在州学讲课的文盛冷着脸把鹿劝护在身后,当下白着脸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