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推断,
方才自己听到的动静,
就是有人从窗户逃出时发出的动静,而且那人轻功应当是不低的,若不是过于安静,很容易就会错过那极轻微的响动。
可是到底是会是谁呢,
而且周侍卫说皇贵妃捉拿了张淮义要言行逼供,乌嬷嬷也说确实看到凌素馨带着人往汤泉宫而来,但凌素馨呢,为何不在此处,那她是去了哪里?
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是被忽略的,
为何疑云重重,怎么都串联不起来,
皱着眉头,
那视线锁在那床榻上躺着的不明身份之人身上。
看来所有事情的突破口,
还得从那里下手去挖掘。
带着几分警惕,白景音掀开重重轻纱帷幔朝那人走去。微眯着眼睛,定睛细看,那熟悉的墨蓝色侍卫补服与红翎帽,正是她来此的目的,所要解决的对象张淮义是也。
这什么情况啊?!
再度发出了这样的质疑。
白景音怔然立在原地,更加一头雾水,
他现在不是应该以私通宫妃的罪名落到凌素馨的手中被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浑身是伤惨兮兮的吗。再不济也得五花大绑一下,嘴里塞点破布毛巾之类的吧。
而现在呢,
张淮义正面颊通红的躺在床躺上,像是睡着了,十分惬意舒坦的样子。在走近时还能闻到满室花香之外浓重的酒气,
“好你个张淮义,让我不惜点了承影的穴道,一大清早着急的满宫乱窜。你倒好,喝了个酩酊大醉在这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