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眼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向早,向晚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怕啊?
“这是谁选的日子?怎的法会才做了一半,就风雨大作起来,还电闪雷鸣的,这可不多见。”不知哪家的太太小声嘀咕了句。
“怕是那些战死的将士冤屈太重,不肯接受这祭祀吧?”有位太太看热闹不嫌事大,脱口而口。
话音刚落,她旁边的妇人就用胳膊肘狠狠撞她一下,悄声提醒,“中元本就多雨,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懂就别瞎说!”
那太太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落进每个听到这句话的人心里,便像野草似的疯狂生根发芽。
一时间,天棚中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嗡嗡声。
向家三姐妹靠在一起,向晓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是三人里最胆小的,还有几个小娘子直接吓得紧紧贴在一起。
苏苹不屑地扫过这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娘子,她挑了挑眉,“怕什么?那冤死的几万将士又不是咱们青州人害的。最该死的已经死了,现在还跪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