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玲就是一直秋后蚂蚱,给她多跳两天而已,南湖针织厂的效益大不如从前,这就像是让一个吃过山珍海味的胖子忽然过上贫民生活,有这么大的差异摆在那,整个厂的领导压力都很大,没人日子好过,那些领导日子不舒坦,李玉玲也舒坦不到哪里去。”
所以江芃芃才一直捏着手里的线没有收而已。
对付李玉玲,江芃芃只要一拉手里系着李玉玲命脉的线,一收,李玉玲就蹦跶不起来了。
“爷爷的棺木要怎么运回清水镇?”江芃芃觉得这才是秦蘅要考虑的问题。
江芃芃担心的是过世了几十年的人了,迁坟不容易。
但是没想到秦蘅告诉她的事,更让她心惊。
“爷爷坟里埋的是爷爷的骨灰,不是尸骨,当年爷爷屈辱的死在农场,连个入土的地都没有,托了关系,也只能在公墓里划一块地方给爷爷,公墓葬不了棺木,所以……”
在将就入土为安,将就整整齐齐的来,整整齐齐的去的年代,骨灰入土,那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