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说好了,杜建成就去即墨路找杜沧海,把情况说了说,说这两处都买了吧,一是你二哥家得有个地方住,二是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跟单位要房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要下来,他也该谈个对象成家了,在家挤也不方便,正好有合适的,一起买了算了。
杜沧海说行,让杜建成看着操办。
晚上回去,杜建成把两份买房文书递给他,说都买你名下了。杜沧海说不是给我大哥二哥买的嘛,放我名下干什么?
杜建成说亲兄弟明算帐,你钱是你出的,就要落在你名下,不管是你愿意给他们住还是送给他们,那都是你对俩哥哥的兄弟情分,他们得念你个情分,不能乱了分寸。
见父亲态度坚决,杜沧海也就没再多说,在文书上签了字,想等时间从容了,去房产局改成大哥二哥的名字也不难。因为一竹竿捅没了两个哥哥的婚礼,杜沧海一直心怀愧疚,尤其是大哥,谈了十多年,好容易磨着米小粟父母答应了,又因为一只瘟鸡把爱情彻底弄黄了,虽说这其中有造化弄人的唏嘘,可如果不是他一竹竿捅黄了他们的婚礼,父母也就不会因为没钱而不得不让儿子参加集体婚礼而去米家表达自己的尊重,也就不会赶上那只鸡的死,没有那只死去的鸡,杜天河和米小粟的孩子,现在怕是也该上幼儿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