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道:“在法国,诗人不必像本多派教士那样博学。”
“唉!小朋友,他们做到大公爵,还不是跟黎希留当上首相一样?要是你不死记历史上的标签,在重大事故中研究一下人的因素,你不难学到处世的诀窍。从我刚才随便举出的几桩事实中间,可以得出一条规律:你只能把人看作工具,尤其女人;只是别让他们发觉。凡是地位比你高,可能对你有用的人,就该当作上帝一般膜拜,等他们对你的奴颜婢膝付足了代价,才离开他们。对付人要像犹太人一样的狠心,一样的卑鄙;他们为着金钱不择手段,我们为着权势也要不择手段……别理睬失势的人,根本当他不存在。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想支配社会吗?那先要服从社会,把社会彻底研究过。学者研究书本,政治家研究人,研究人的利害关系,行事的动机。社会,人类,一般说来都是宿命论者;他们崇拜既成事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替你上一堂小小的历史课?因为我相信你的野心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