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岷连衣服都肯借给她,那一定是喜欢她无疑了。
傅佳辞肯定地说:“我不怕冷。”
江岷存疑地看了她一眼,推开了门。
津州的冬夜,寒冷如同尖锐的针,密集地戳进皮肤和骨髓里。
傅佳辞想到她在很北方的家乡,那里的冬天也冷,却与津州的冷截然不同。
北方的冬天像刀子,扑卷向大地的时候,带着毁灭的一切的力量。
比起她家乡的凛冬,津州的冬天太过缠绵,这种含糊不清的冷,让她渴望一个有力量的怀抱。
火焰短促亮了一瞬,江岷点燃了烟。烟雾和冷气混合,模糊人的视野。
傅佳辞喜欢看江岷抽烟,他在抽烟的时候会短暂的放空,流露出平时没有的脆弱感。
正是这一分脆弱感,让他显得不那么完美,也不那么遥远。
寒冷密密麻麻地渗进她身体里,傅佳辞双手插在口袋里,跺着脚,蜷缩着自己。
她都冷的这么明显了,江岷还是没有把外衣借给她。
傅佳辞提示他:“好像有一点点冷。”
江岷看着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龟壳里的样子,说道:“你看上去不是只有一点点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