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和1900年两个庚子年里我祖上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2020年这一庚子年我“被困”申城上海的话,是不会去追溯有关我家族历史上两次不幸与灾难的——今天讲出来是因为这个故事与上海密切相关……
近代的庚子年——1840年,上海是个什么样?我爷爷都不知道。但他听他的爷爷说,那个时候的上海还真的刚刚从“海”上露出个笋尖尖。竹子在我们苏南一带家家户户都有,一般种在宅基后面,它冬天可以挡北风,夏天可以纳凉,春天能出笋吃,秋天伐下可遮盖漏雨的房屋。你说竹子对我们苏南人有多大的影响!所以高祖父用“笋尖尖儿”来称呼1840年时的上海是有道理的。再说,我的高祖父那时常在苏州和常熟城跑生意,区区渔村的小上海对他来说算啥?如果高祖父活到现在,跑到上海却被人嘲笑是“乡下人”的话,肯定会气得大骂:“你个小出棺材,葱头的个子,知道竹笋比你高多少吗?”这话的意思是:小赤佬(骂人粗话),你有多大的个头在这里瞎嚷嚷?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不知多多少,你还是“上海人”?!笑话,我在上海开河筑路时,你奶奶的奶奶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发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