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笔尖顿了顿,笑意微冷。
害怕?这怕的到底是昨夜的事,还是怕他这个动手的人?
思绪有些飘远,可不过片刻他便回过了神,重新落了笔,神色冷寂。
在彻底掌控那股情绪之前,他可以容许自己偶尔的失控。
但对宋锦茵,他再有心软,也绝对不会让她成为牵动自己思绪的那一个。
“不吃随便她,她若再好奇,你便事无巨细地告诉她,杀了几个人,怎么杀的人。”
玄二打了个冷颤,虽有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
踏出书房后,他突然有些想念王管家,只是王管家去了暗卫营,也不知要待几日才能回来。
......
而此时的宋锦茵确实还在听着雪玉打听回来的消息,脑中忍不住想着那些画面。
昨夜碧玉并未讲得太过详细,但如今一听,该是不会输那日刺客的惨状,胃中开始翻涌,宋锦茵有些不适。
从不忍心伤害一只鸟雀,到如今一再听见有人因她而死,甚至她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踩上生死之线,心底虽早有了准备,但依旧有些沉重。
可她从来都没想去招惹别人,她只想活着。
回过神,宋锦茵反倒还扯着没有唇色的嘴,出言安抚了雪玉几句,唯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在梦里释放出她心底的害怕。
就这般过了两日。
裴晏舟未再踏进她这间屋子,那点子衣袍像是白送了过来,就为了占她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