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交易所的路上,朱明安一直在默默抽烟,翻来覆去想昨日夜市暴跌的缘由,还认为不是邢楚之所为。
邢楚之离开郑公馆时已近八点,就算他马上赶到镇国军办事处进行安排,也来不及在两小时内同时在四家开办夜市的交易所抛出十几万股。必是有人及早做了准备,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想趁着新远东股票涨到如此高位大赚一笔,就此抽身。
只是,这人是谁却不知道,因何这般猛抛也不知道。
上了摩斯路,快到新远东交易市场时,两辆洋车走到了并排,朱明安从车篷里探出头,把这番思虑给于婉真说了。
于婉真仍坚持认为是邢楚之所为,说:“除了邢楚之,握有几万股的大户差不多都是咱们最初起办交易所的朋友,谁也不会这么使坏。”
朱明安摇摇头:“这话不能说死,除了咱们的起办人,新的大户必还会有的,不定谁早就在低价位时吃足了,然后便吐……”
于婉真也疑惑了,嘴上却说:“不至于吧?”
朱明安叹了口气:“不至于就好,真要是邢楚之一人作梗倒不怕了,他有多少本钱?敢和大家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