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铿身在边疆,没有陛下旨意,他贸然来京城就是造反!”
“但是他儿子飞盏在裴珩身边……”
赵良上前一步:“那就让他儿子一起闭嘴。”看着李岚清眼中闪烁的犹豫,赵良的目光敛下来,“再说,靳王,您又不是逼宫,叶铿远在天边,能耐您何,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扳倒太子,他裴珩要做您的挡路石,那就是您的敌人!”
赵良目光阴郁,带着丝丝怒气,李岚清对上他的双目,觉得心底某处的记忆被徒然唤醒,那是他听闻皇上封他六弟作为太子的那一夜,他独自坐在后院中,望着清冷的月光,内心泛起惊涛骇浪,那种不甘与失落席卷而来,似是要将他整个吞没,从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心亲手改写自己的命运。
李岚清微闭双眼,睫毛有微微的颤抖,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一片冰凉。
“你说得对,成大事者,不能瞻前顾后,只要是挡在本王面前的人,都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他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他就应当有此觉悟了,不成功,便成仁。
折腾了半月,赵芝行一案结案,他被发配至边疆,永世不得回中原。
对于他那样体弱多病的身子,已经相当于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