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妾理解陛下,”时宜不在意地晃晃手,“皇子之中,太子看起来确是最适合的人选,陛下又苦心培养他多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放得下的。”
所以,她才非要让他亲眼见到归含章的癫狂。
若归含章是个普通人,或者哪怕是什么富家子弟,王公贵族,都可以无止境索取爱意,去疗养他失爱缺爱的创伤。
但他不能是皇帝。
他可以为爱要死要活,却不能让自己的子民承受他要死要活的代价。
归启元依旧拧着眉,但轻轻拍了拍时宜,“朕知道,朕是想……罢了。”
“睡吧,朕守着你。”
“娘娘,娘娘,早朝散了,今日朝堂上可热闹了。”
次日晨起,常思就被时宜派出去打探消息,在大朝会散朝的第一时间,她兴冲冲跑回四宜殿。
“今日第一批上朝的大人们可都吓坏了,怎么太子殿下醉醺醺躺倒在御道之上,看起来像是宿醉,竟在路上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