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说的其实是,”这时,他收了收心,非常认真地说道,“卡希金是个吃过苦的人。”
“你受过苦吗,英国人?”
“没有,”罗伯特·乔丹说,“有些人没受过什么苦,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也没受过什么苦,”奥古斯丁说,“有的人受过很多的苦,有的人没有。我就没受过什么苦。”
“这倒不错,” 罗伯特·乔丹又举起了皮酒袋,“再加上这个,就更好了。”
“别人使我难过。”
“好人都是这样的。”
“倒是很少会为自己难过。”
“你结婚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你已经有玛丽亚了。”
“是的。”
“有件很奇怪的事情,”奥古斯丁说,“自从那姑娘到了我们这里之后,比拉尔就不许大家伙碰她,她拦着大伙儿那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守着鸡蛋的母鸡,又好像那姑娘是在加尔默罗会白衣修士的修道院里似的。你完全想象不到比拉尔有多么凶狠地护着那姑娘。但是你来了之后,她却把那姑娘当做礼物一样送给了你。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情况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比拉尔把玛丽亚托付给了我照顾。”
“所以你就和她睡觉,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那只是我运气好罢了。”
“这样照顾人的方法倒是不错。”
“你不知道这样也可以好好照顾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