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哈哈一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黄袍加身的勾当,别人做的,我们就做不得?不管大郎是怎么想的,都要算我一个。”
李茂发现鲁达比自己还积极,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他没法说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很没有说服力。
反倒不如鲁达这般想的念头通达,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怕是被极度压抑的大宋武将们心底最深处的嘶吼吧!
没有发生的靖康耻,无法充当凝聚力的粘合剂,这也是李茂充满无力感的地方。
所以他小心翼翼,除了孙定和朱武,连最亲近的女人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但鲁达的话让他茅塞顿开,好像放下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
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够了,根本没有必要上升到国仇家恨,个人的野望才是最强劲,最原始的驱动力。
“大郎是文臣,虽然兼武职征伐西夏,却没有真的在禁军,厢军中厮混,无法体会其中的憋屈,我十几岁从军,不敢说身经百战,却也披创数十处,蒙老种经略相公看重,二十几岁就做到了廉访使,提辖官,按理说也是小有成就,多少算是个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