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沉吟片刻,“微臣恭听皇上教诲。”
德宗笑起来时双目微眯,看不见里面的颜色,只是一派慈和道:“朕原也不该管爱卿的家务事,不过,非白倒真是个人才,朕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武安王豁然了悟,“陛下是想微臣立非白为原家世子?”随即恨声道:“可惜……此子是个情种祸胎,不堪大用。”
德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到下座,众人不知天子为何大笑,微愣了一下,旋即陪着更大声地笑起来。
“男人年少时,谁不做几件荒唐事,何况是为了女人?爱卿不觉得非白很像年轻时候的你吗?只怕当年的卿比他要更痴上三分吧?朕一见这孩子,便想起当年爱卿看梅卿时的那股傻劲。”
武安王终是忍俊不禁,也笑了起来,连连拱手道:“大过年的,陛下可饶了微臣吧,又来揭微臣年轻时候的丑事。”
君臣二人笑了一阵。这时,驸马换了身大红吉服,高束墨发,急急地来驾前复命。德宗自是夸赞其孝心可嘉,赏下一对鹤鹿同春碧玉屏风,两对天祝长春珐琅花瓶。驸马惶恐地同轩辕淑仪跪地谢了赏,便退了下去。
“朕倒觉得,对自己的女人,大丈夫当仁不让,方显英雄本色。”德宗轻拂自己衣摆上的龙眼,笑看武安王,戏谑道,“更何况,卿与朕皆知,那花西夫人亦不是寻常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