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林霖交给她的那封信。
信封是白色的,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它闪着金色的细碎微光,像是点缀着的金粉。
骆伽指腹从信封的一角开始,细细地抚摸过信封的全部。
摸完一遍以后,她揭开了口子。
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信纸是最普通的信纸,不,也许在这个时代,它并不普通。
毕竟当下的社会,除了必要的餐巾纸,已经很少用到书写纸了,倒不是纸本身有多么昂贵,而是在智能体盛行,超脑能力强大的今天,无纸化操作更为方便。
纸质书和书写纸便显得尤为珍贵,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东西。
又或者是像骆伽当初在疗养院测定超理能力时出现的状况一样,因为无法将电子报告传送到终端,转而用纸质版来进行补偿。
不过,可能也就只有自组联、万民公会和念博恩集团这三大组织还会设置纸质补偿措施了。
信纸折了两折,看起来有些泛黄,像是年代已久。
骆伽将信封放到一边,打开信纸,上面是小半面文字。
用黑色墨水的钢笔写就,龙飞凤舞的,但能够看得清。
——
不管出于哪种目的,我们都在行走的道路上,通向我们自己选择的未来。
然而,那也是不确定的。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某种物吸引,被某个人带走,带到或属于自己的或不属于自己的,错误的或是正确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