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庆余似乎气得极了,也顾不上和秦氏拉扯,举着竹筒就要往花广武头上敲。花广武哪里会白站着吃亏,连忙伸手抱了头,从院坎上窜了下来。
“你还敢跑,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叫你净说浑话……”花庆余跟着就要追下来,秦氏连忙将他死死扯住,一边回头冲着花广武道:“你跟你爹倔啥?你爹也是为了咱家好……”
“好啥好?”花广武见离花庆余远了些,便扯着嗓子面红脖子粗地吼道:“凭啥广文他能念书我就不能?凭啥让他考功名我就得在家种地?”
“考功名?你还好意思说考功名,你整天跟着那张小三不是瞎跑就是赌苞谷子。老子这些年是让你白念书了,就学得个下五作三样……”花庆余气得双眼通红,将竹筒使劲往地上一杵,指着花广武就放声大骂。
看这架势,是花广武不愿意辍学回家来帮忙干活,所以把花庆余惹急了。花蕊娘连忙将花云娘往身后拉了拉,生怕被殃及池鱼。
“你瞧瞧你那摸样?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你哥他读书不比你强?明明自家就不是那块料。”花庆余的话音里有了几分痛心疾首的味道:“做活有啥不好?你爹我不也干了几十年,咱家这老屋,这庄稼地,不都还得有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