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吐出一口浊气,“那我也给过她机会了!可我若是现在无凭无据的随意冤枉她怀疑她,对她来说却是一种伤害,有些伤害造成的裂痕一旦存在过,就再也不会愈合了!”
薛青山摸了摸安宁的头,将安宁带进自己怀里轻轻拥着,他再一次惋惜他怎么没有早些遇见安宁。
入伍投军前他也曾在大户人家当过马奴,那户人家是个大方的,给的工钱比别处多,因而他格外珍惜那份活计,照料马匹格外用心,得的赏钱也格外多。
只是后来,同住其他小厮隔三差五总丢东西,独独他没丢过,大家又知道他家里穷还有个妹妹要养活,纷纷怀疑是他偷的。管事的查都没查便将他撵走了,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认为是他偷的,纷纷防着他,谁家丢了东西都指责他说是他偷的,还有一帮人拿着锄头来打他,要将他们兄妹赶出村去。
再后来也没有人家愿意雇他干活了,她和青苗饿的只能挖野菜吃。他气不过,就真的破罐子破摔了,那些背后骂过他的,他都去偷了人家的东西,有时候是鸡蛋,有时候是腊肉,就是不偷东西他也要去砸坏人家几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