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坦诚好了，我想成为的是飞行员。”
“噢，我都没问过你，你学历不错吧应该是。”
“我是香港国立大学毕业的。”
“那飞行员的梦想……你不爱看书，说明书用得看吧？”
“那是一回事吗？不过路路通嘛，只要你程度够硬。”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亦生。”
“我知道。”
“倘若以后你再来到云南，你将会孤身一人。我又何尝不是孤身一人？”
他不再说话。也不觉得我这话有毛病。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我们各自看向一方。我在看行人。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随后我说：
“你来了这几天，在这里，你如果有什么是想要带走的，我会尽力为你办好，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也很多。”
他也没回答。也没什么不对。通常这样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应该沉默。做出一副若有所思、却与此事无关的样子。
街道两边的大树，年龄与这座城市的现代衔接大致等同，有的或许早于城市的建设历程。或许城市消失了，它们依旧事不关己，它们源于自然。越南有很多巨大的树，但年龄可能没那么久，它们生息速度太快，也有人为的因素。陈亦生说他不会爬树，游泳也是近两年才学会的，他会开四个轮子的车，却没办法骑车，这种人我倒是见过。我说“自行车呢？”，他说“那倒是会。”关于他的事，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同我多聊，他只要跟着他，只要跟着他我就慢慢会清楚。可惜我两都没有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