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见的,但是我们已经找不到里面的钞票,它是空的,丢在屏风后面床旁地板上。”
米卡呆立了几秒钟,像挨了一闷棍似的。
“诸位,这是斯麦尔佳科夫!”他忽然拼命喊了起来,“这是他杀死的,他抢的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老人的信封藏在什么地方。这是他,现在全明白了!”米卡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但您不是也知道信封的事,而且也知道它在枕头底下吗?”
“我从来也不知道,而且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它,现在才第一次看见,以前只不过听斯麦尔佳科夫说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老头子把它藏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米卡简直气都喘不过来了。
“但您刚才自己供述,信封就放在去世的父亲的枕头底下。您确实说了在枕头底下,那么说,您是知道放在哪儿的。”
“我们就是这样记录下来的!”尼古拉·帕尔费诺维奇证实说。
“胡说,简直瞎扯!我根本不知道在枕头底下。而且也许根本就不在枕头底下……我是随口说在枕头底下的……斯麦尔佳科夫说什么?你们问过他吗,他说放在哪里?斯麦尔佳科夫怎么说?这是主要的……我刚才是故意给自己硬编的……我没加考虑就对你们随口瞎说信封在枕头底下,可你们现在竟……你们知道,有时话到了嘴边,就随口说了出来。斯麦尔佳科夫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有别人!……他甚至对我也没有说过放在哪里!是他,是他!一定是他杀死的,我现在心里雪亮。”米卡越来越疯狂地叫嚷,不连贯地反复说着,越来越火,越来越愤,“你们应该明白,赶快逮捕他,赶快……就在我逃走以后,格里戈里昏迷地躺着的时候,他杀死的,现在这很明白了……他敲出了暗号,父亲给他开了门……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暗号,没有暗号父亲是不肯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