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道:“我记得那苏妃善鼓瑟,晓音律,能为翻冠飞履之舞。舞间冠履皆翻覆飞空。一会又飞回来,跟没飞前一样,少顷复飞。一舞中,屡飞屡复,虽百试不差。今日这南宫玉环所跳之舞,比起苏妃来,似乎还要略胜一筹。”
“呸,不过是些下流的狐媚手段罢了。”贵妃气道:“想当年,帝君也是在月圆之夜泛舟禁池,那贱婢着琐里绿蒙之衫,蒙茸如氈毷,但却异常轻薄,适合秋季穿着。有红绿二色,帝君又命工匠以金笼之,妆出鸾凤之形,制为十大衫。赏于妃子们,那贱婢当时还只是才人之外,居然也得到了一件。不光如此,帝君还赐给她玉河花蕊之裳,这裳是用鸟王河生的花蕊草,采其蕊织之为锦,然后制成衣裳,就连咱们几位都没有几件,却被这贱婢得了。”
“是啊,当时这贱婢穿着那件衣裳,以小艇荡漾于太液池碧波之中,舞婆娑之队,歌弄月之曲。其词云:“蒙衫兮蕊裳,瑶环兮琼珰。泛予舟兮芳渚,击予楫兮徜徉。明皎皎兮水如镜,弄蟾光兮捉娥影。露团团兮气清,风飕飕兮力劲。月一轮兮高且圆,华彩发兮鲜复妍。原万古兮每如此,予同乐兮终年。”当时就把帝君唱得酥麻在地,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去金屋藏娇。”淑妃不无醋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