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喜旺波闻言浑身一颤,不等那军吏说完就急急追问:
“赞普他如何了?”
“赞普被大相杀了,首级都已经挂在了春明门外!”
这一回,益喜旺波不再质疑,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想说什么又觉得身子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渐渐一片漆黑。
吐蕃人自家打了起来,这个奇怪的情况让长安以北数十里外的一个人大惑不解,这个人就是田承嗣。
章杰一如此前般的一步不离他左右,就算日日操劳民营事宜,也要抽出有限的时间,到这位田中郎将的帐中叙谈。
“吐蕃人自己打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田承嗣一拍大腿,大叫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吐蕃大相玛祥仲巴杰一直与赞普赤松德赞有矛盾,一定是军中忠于赞普的人突然反水,否则数日前进兵潼关的人马也不可能反常的急急赶回长安。”
章杰更倾向于吐蕃人这是在耍弄计策,而田承嗣则大马金刀的站在简陋的地图前,一面挥舞着双臂,比划着,一面欣喜若狂的说道:
“咱们的机会来了,你不是日日念道, 要让秦大夫记住你吗?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章杰也是跟了田承嗣后,胆子就近墨者黑一般的大了起来,只见他拍了拍胸口,声音洪亮。
“有甚不敢的,功名但在马上取,章某等这一日不知等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