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偶然把我救回归衍宗,既不知我前尘旧事,又无论我拜入师门前后的死活,何来今日能如此断言?”
时宜哂笑,气势半分不让,很轻易就压过了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威压。
他本来就不是靠声势压人的人,喜欢在暗处取人性命者往往最善掩藏伪饰,反而是无害潇洒的面孔更加契合他。
“时宜,我看不明白你想要做什么,但这一趟浑水,念在多年交情……和前日一场比试的份上,我请你不要掺和。”
谢图南收起胁迫的姿态,虽然是认真看人的时候,可遗憾的是眼边红痣仍在悄无声息地释放出勾魂勾魄的氤氲的缱绻,将他的严肃一点点冲散开。
“此事注定牵连甚广,牵涉其中的危险……”
“你看不懂我想要做的是什么?”时宜却依旧不曾避让分毫,笑时卧蚕更加明显,看起来仿佛真如她的询问一般天真无害,可眼底一点锐利的锋芒正逼的人无所遁形,“可是师兄啊……我可,看清楚你要作什么了。”
“别担心我会害你,更别觉得我会阻拦你。”抢在谢图南一下子皱起来的峰眉与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之前,时宜打断他。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会帮你。”时宜顿了顿,“所以……既然是要合作的,那不如直接开诚布公,速战速决。”
谢图南的眼神分明还在说谁说了要和你合作,但不由自主先把头点了下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