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的红色消退，映在了脸颊上，绮兰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又变了脸色，声音满是惆怅。
“可惜我的出身不好，否则我也不会为了皇后的承诺背叛主子了，也不知道主子现在在冷宫过得怎么样，皇后不仅逼着我处置了朝夕相处的莲香，上次还逼迫我去冷宫给主子送馊掉的饭食......我这心里，实在难受。”
邓修竹的视线在白净的脖颈上停顿了片刻，不自然地握拳轻咳了两声，柔声问道：“宁伯父的官职不高，按规矩，玉珍根本到不了京城入宫选秀，你可还记得？”
闻言，绮兰身子一僵，心中有了一点猜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邓修竹，声音微微颤抖。
“记......记得。”
邓修竹勾唇浅笑，抬手轻轻拂去绮兰发髻上的一片竹叶，“是我干的，早在之前，我便贿赂了上面的人，把玉珍安排进去，让她能进京参加选秀。”
“可是，这么做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绮兰瞪大了双眼，满目震惊，往日的稳重荡然无存，“主子原本可以直接嫁给你，到时我便是陪嫁丫鬟，待主子有孕，你纳我为良妾主子也会同意，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你难道甘心当妾室吗？”
邓修竹的问题一出口，绮兰登时愣住了，神情犹豫，显然在这个问题上她也难以将自己和宁玉珍放在秤杆上，分个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