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安慰的拍拍百里九歌的肩膀,“黑凤,别担心,妹夫他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喃喃着这六个字,百里九歌只觉得喉间刺痛。
她也多希望墨漓是吉人,可他是吗?上天给每个人都赐了不同的东西,赐给墨漓的固然不少,可是,有福泽吗?
上天有给他福泽庇佑吗?
紧握着缰绳的小手,已经被缰绳磨出了泡,流出了脓血,可是百里九歌浑然不觉。
她望向前方,在目光能到达的地方,有着熟悉的军帐。墨漓他已经被安全送回去了吧,现在军医们一定忙得焦头烂额了。墨漓的伤到底有多重?他现在到底有多难受?为什么她就不能替他分担痛苦呢!
就这样焦急的、却近乎恍惚回到军营,百里九歌顾不上与张将军打招呼,狂奔向营帐之中。
就是那间营帐!她看见了进进出出的军医,端着药汤、血水,他们的表情……不!她不要看他们的表情,不要看!
“墨漓!”
百里九歌掀开了帘子,狂奔而入,眼中只能看见那张卧榻和榻上的人。
帐子中的人见她进来了,全都不由自主的避让,让两人之间的路,平坦的毫无阻拦。
可还是好远!
百里九歌多想一步就抵达床边!
隐约间听见了清亮而尖锐的啼哭声,是衿儿。衿儿啊,你哭了吗?是因为感受到爹爹遭遇了不测,才难受的啼哭了吗?
衿儿,对不起,稍等娘亲一下,给娘亲一点时间去照看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