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半天眼色,兴奋的姚英子却丝毫没觉察。陶管家没办法,只得捂着腮帮子,语气含糊:“项经理的好意,我会转达给老爷的。”
项松茂何等敏锐,嘴角一抿,转头问道:“姚小姐,有一事我不太明白。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您的家世,不必为稻粮谋算,亦无须为名望奔波,却跑来这战乱之地,莫非有什么大的好处?”
姚英子正色道:“我原本在红会总医院做医生,现在是赤十字会的成员。无论是沈会董还是张校长,他们总是反复强调,做慈善不是做买卖,不能只问是否有好处。慈善所向,是因为有人需要帮助,如此而已。”
项松茂钦佩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陶管家:“我之所以向姚小姐施以援手,不是因为她是姚公永庚之女,而是因为她是张竹君的弟子。一个弱质女子,竟愿深蹈险地,拯救生民,实在令人钦佩。宁波人爱赚钱不假,可也讲仁义、敬君子,所以阁下不必疑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