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迹象了。
“这……这是百斯笃。”方三响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嘶哑。
刘福彪和杜阿毛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百斯笃?方三响头也不回地道:“就是plague,咱们中国唤作鼠疫。”
两人一听,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鼠疫这玩意儿,可是不得了的瘟神。方三响却一摆手:“不要慌,百斯笃虽说名字叫鼠疫,其实是通过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播的。只要你们小心别给跳蚤咬了,就还算安全。”
另外两人下意识地浑身拍打了几下衣服。方三响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杜阿毛回答说:“前天这包探来到青帮地盘窥探,被发现后便丢进了这个地窖,大概是昨天夜里开始发病的。”
方三响扫视一眼,这地窖阴冷潮湿,草席上全是霉味,估计一抖搂能抖出不少跳蚤。这个传播途径,看来是再明显不过了。他谨慎地给病人翻了个身,在腹股沟处抽走一管血液,然后起身欲爬梯子上去。
“方医生你去哪儿?”杜阿毛急忙问。
“回医院啊,那里才有设备来查明血里有没有鼠疫杆菌。”
“这病人怎么办?不治啦?”
方三响道:“百斯笃又叫黑死病,没得救。”杜阿毛一把拽住他胳膊:“方医生不要拿腔拿调,要多少钱?我们给你便是。”方三响冷笑:“若我能治得了鼠疫,诺贝尔奖也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