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一听,心里更是着恼,这絮儿到底是姑太太的人,若她一时嘴快,赶着告诉了姑太太,那自己和二太太的这件事儿,可就算被她抖落出来了!自己——自己当然不能栽害了二太太!
花匠想了一想,就到了絮儿的跟前,笑道:“絮儿,好絮儿,我果然就是说着玩儿的!我是什么人,真正二太太又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一时多嘴了,心里头胡思乱想而已!你万万不可当真!”
可是絮儿听了,偏还是笑:“葛大哥,我知道你是在哄我!真正,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若和二太太没什么首尾,现在也不会这样紧张!”
花匠听了,心里就更是一动,因道:“什么,我紧张吗?我怎么不觉得?”
絮儿就笑:“怎么,你不紧张么?你看你的额头上紧张得都流出汗来了!”絮儿便又朝着花匠一笑,方就不和他说话了。这花匠看着絮儿,想了一想,却也不敢多说话了,他担心自己说多了,反而越描越黑。
话说,涵儿进了屋子,也就去回春琴了。春秋听了,心里并怎样当一回事,因就挥了挥手,对涵儿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只管去回絮儿,就说我身子不适,就不进园子了!”
涵儿听了,就皱着眉道:“主子果然不去么?到底是姑太太的吩咐!主子若不去的话,似乎不太好,也是拂了姑太太的面子!”涵儿的心里,倒是替主子担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