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正常的。毕竟在大多数时候,我都能够在一个人话语中轻而易举地听出真实情绪和弦外之音。
孙女士与小姑在声音研究方面共事多年,也是她第一个发现了小姑的死亡,后来杨渊又正好搭讪到了我。
这很可能不是巧合。
而要找到答案,我只能去炸毁心底最后一道堤坝。
最终,我下定了决心:是时候直面小姑的死亡了。
我回到家里,打开了尘封的阁楼。计算机,笔记,书籍,熟悉的种种物品落满了厚厚的灰。阳光从身后倾泻,回忆和灰尘迷了我的眼。我默默站在中间,等着一切流尽。
整理所有的资料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我甚至用自己的生日试出了小姑邮箱的密码。我从浩如烟海的笔记、文档、日记和邮件中还原了几年前发生的所有故事。当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东方已经发白。
那时我才知道,杨渊在声音里掩不住的心跳声,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谎言。
十二
我十二岁的时候,下颌关节紊乱综合征变得非常严重。小姑怀着深深的愧疚,暂停了自己手头上的教学任务,和主攻大数据方向的孙女士取得了联系。
仔细研究了小姑带来的项目后,孙女士表示一定大力支持,甚至从任职高校调动了很多计算资源。而且两人克服重重阻力,去找到了Orfield实验室的人合作要建立中国的第三所吸波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