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多问一句,为何突然止戈?”
“北方有狼在嘶。”
虽然去了信给常老四,但还是那句话,西蜀需要在北渝面前,有一个谦逊的态度。
争,终归要争,打,也终归要打。但不管如何,自家兄弟动手之前,要先保证外人不会趁机下手。
听着徐牧的话,陈方已经隐约明白。一双眸子里,蓦的满是欣赏与欣慰。
“主公,我去如何?”
“先生献鲤州之时,恐已经被查出。此去我担心有危险。”
“先有北渝大儒入蜀,而如今我西蜀大儒入渝,又有何不可。”
徐牧沉默了会,“我了解北渝王,他或许不会为难你,但那些内城老世家,现在是最恨蜀人的。”
“无妨,我陈方若死在北渝,这般一来,北渝便犯了忌讳,失了名声,百姓与文士,都会更加心向西蜀。”
这句话,让徐牧觉得隐约有问题。再想了想,还是没打算起用陈方为使臣,这位老儒为了入蜀,对西蜀帮助极多,再让其涉险入渝便是恩将仇报。
“陈老先生,容我再想想。”
“当然,吾陈方,亦听蜀王之命。”陈方笑着作揖。
徐牧并没有发现,便在此时,陈方的眼睛里,已经藏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老王,还有陈老先生,我等三人,先去饮一盏如何?”抛开政事,徐牧笑着开口。
旁边的司虎,正听得昏昏欲睡,冷不丁说到吃的,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迅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