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欢一愣,继而狂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只要家里有劳动能力的,我们宁可让他们背米背柴过来,慢慢帮他们在微店卖东西,也不从捐款里挪取部分来支付他们每个月的三十块。”
“好,这个先不说,你们不是缺能教英语的人吗?”
“所以我热烈欢迎你给老师们,包括我培训啊。其实校长每年都挺怕那些师范类的学生过来做十天半个月的支教活动,他们给孩子们说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却来不及慢慢告诉学生,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城里的大学生普遍家境不错,吃的穿的用的对于学生们都充满了诱惑,可是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同样的大城市底层打工,过得拮据又窘迫,过于鲜明的对比,本身就在加重学生的自卑感。”童欢用筷子指向苏睿,“你就看这么高逼格一个人住在我隔壁,学生每天到我房间蹿几次,从来没人敢去打扰他,连滴答,他们都没人上手摸一下,可见乡里的孩子天然在贫富差距上更敏感。”
苏睿沉默地看了一眼童欢,这个家伙任何时候,对着任何人,只要说起学校的事,总是显得过于较真,甚至变成了不顾场合、令人厌烦的说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