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横着身子晃了过来:“是不是问阿德的事儿?”转向广胜道,“别害怕,他进去了。”
老七神情暧昧地瞪了光头汉子一眼:“胜哥怕过谁?会说句你就说句,不会说就他妈给我夹闭着,一边儿凉快去!”
广胜摇了摇头:“没什么,都他妈开玩笑呢……阿德也是,说那么大的话干什么呢?”
老七想说什么,嗓子咕唧两下又咽了回去,摇摇头,拉着光头汉子跳上车走了。
广胜吐一口唾沫,刚要挪步,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错过老七的出租车,贴着广胜的身子停下了。
常青开门从车上下来,递给冷眼看着他的广胜一根烟,微微一笑:“胜哥,打听个事儿……凯子真的没在你那儿?”
广胜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摇摇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听这意思,你没见过他?”常青鹰一般的眼睛直刺着广胜的脸,“不要撒谎,撒谎会出人命的。这是真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怒火在广胜的胸口一点一点地聚集。
“没什么意思,”常青凑上前来,贴着广胜的耳朵说,“有笔帐我得跟他算算,如果你见着他,就让他过来找我。”
“我没有那些闲工夫,”广胜往后退了退,冷笑道,“你见着他也告诉他,我也挺想他的。”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常青歪着脑袋看广胜,脖子上挂的那条拴狗链子一样粗的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屎一样的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