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冲着她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我是风月楼的的花娘朝月,我夫君是法慧和尚。”
“故事俗套得很。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幼便定了亲事。我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也不辱没了他,本来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偏生那和尚着相了,喜欢上一个浣纱的村姑。”
“先前的种种,转头便忘记了。我逗雀儿,他说我玩物丧志,那个浣纱的掏鸟蛋,烤雀儿,才是真性情;我抚琴下棋种花,他对我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那时候不明白,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在一夜之间,便变得一无是处,处处是错了。他为了避开亲事,半夜里出府,去寻那浣纱女。”
“我上了头,追了出去,却不料在荒郊野岭的,遇到了强匪,失了清白。我们那种要脸面的家族,我若是回去,那等待我的,定是一条白绫。”
“再后来……”朝月垂了垂眸,又看了看自己猩红的指甲,“再后来,我便堕了风尘。他得知此事之后,寻了离风月楼最近的山庙做了和尚。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朝月说着,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已经旧了地荷包,“并不是为了我,而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