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聊听完以后长久沉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错过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苏雨眠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地说:“我早就已经痊愈了,这就跟感冒好了一样,你别想那么多。你舅……周总也没错,他有自己的立场,我其实特别理解他。”
“好,那我就……放心了。”易聊咬了咬牙,关心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易聊无法对着一个已经治愈的人再施以关心,那就好比是把对方又摆到了患病者的角度。
“不管怎么样,”他说,“以后有事先来找我,我帮你撑腰。”
苏雨眠笑道:“好,谢谢你啦。”
“不客气,你回去好好休息。”
托易聊的福,苏雨眠休息得很好。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房东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她的房租是年付的,付完钱,一年也用不着跟房东联系。房东偶尔打来电话,也无非就是传达一下物业最近的安排。
所以苏雨眠也没在意听,电话放在耳朵边。在房东说话的时候,她又睡了个囫囵觉,迷迷糊糊间依稀听到“儿子”“结婚”之类的字眼。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说了声“恭喜”,然后就把电话挂了,随即又进入梦乡。
整个晚上,易聊的侧颜在梦里徘徊不去,紧握的手的触觉也延伸到了梦里,苏雨眠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做过美梦了,于是今天干脆一觉睡到快中午,但还是不愿意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