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急迫而恳切,身体微微欠起前倾,说话的过程中,双手紧紧攥着我还握着登记簿的右手。
他的手很凉,微微发力的情况下,指尖已略微发白。
我被他摇晃得有些发晕,定了定神,慢慢地抽出了手:“您先冷静一下,好吗?”
男人听话地收回双手,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头向下低着,眼睛却朝上望向我,像极了动物乞食时的眼神。
“能讲讲,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自杀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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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一,是个教书匠。说好听些是本分,说难听了就是窝囊。我没钱没权,也没什么本事,就盼着自己的儿子能争口气,不像他爹这么窝囊。
“这孩子啊,都不禁盼。一眨眼的工夫就长大了。上了高中后儿子变得不爱说话,整天闷在屋子里画画,还画些我看不懂的玩意儿。
“我看着着急啊,所有的任课老师都说儿子聪明,只要努力,考个重点大学没什么问题。可这小子就是想不开,非要画他那画儿,还和我讲什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