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石,好汉坡,
长庆油田英雄多。
三块石头支口锅,
三顶帐篷搭个窝。
红井子,大会战,
冰与火的大考验。
血与汗水在飞溅,
我为国家做贡献。
妻与儿女的思念,
泪水长流实难咽。
铁骨铮铮男子汉,
忠与孝两难全……
石油工人的诗都是这样激情澎湃。诗歌虽然不甚讲究,但感情十分饱满。还没有念完,老汉已经泣不成声,古稀的人了,那个哭相啊,让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谁也不敢抬头正眼看他。刘景生不是第一个面对我的采访失声痛哭的人,却是第一个痛哭的男人,而且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男人。刘景生刚刚加入陕西省作协,说起这个,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看着石油作家老人,我也眼含泪花,但我没有让人看见,我害怕石油人不相信我的眼泪。
刘景生用诗歌描述的红井子大会战,就是陕继才为长庆油田奉献了一个名叫陕甘宁的石油娃的地方。1977年的那次大会战,两万多采油人组成32个钻井队和27个试油压裂队,在一个无人区,学大庆,举战旗,下战书,与深藏于大地深处的石油背水一战,谋求长庆油田的生存和发展。而他所在的运输处第13中队,先是拉着超长钻具,然后一趟趟载着其他急需的采油物资,迎着鄂尔多斯风暴,踩着毛乌素大沙漠的沙浪,穿过近100公里的风沙区支援红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