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气恨恨的出了院子,沿着青石路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了脚步,四下看了看,一时竟不知道往哪里去才好。平王紧绷着脸,站了一会儿,转过身,背着手,慢慢往后园湖边走去。
平王挺直着腰背,背着手,站在湖边,看着满湖的残荷,心里也跟着有些萧索起来,半晌才微微低着头,沿着湖边的小径漫无目的往前走着,青青说得有道理,她既要示弱,自然要藏起他和她的恩爱来,一个女人,若能得了丈夫的宠爱,哪还有什么弱可示的?!就算有道理,她怎么能那样心无介蒂的说出那种话来!
平王心情烦躁起来,她不犯着费心神!他要纳别的女人,她竟然说她不犯着费心神!平王顿住脚步,只觉得心情躁乱不安,气息也跟着粗重起来,忙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慢慢调理起气息,分散着心里的烦躁,半晌,才渐渐平复了心情和气息,睁开眼睛,出神的看着湖中枯干的荷叶。
她象这湖里的鱼,属于他,可她是靠近他,还是远离他,却全是由着她的心意,他拥有她,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等着她靠近,又眼睁睁的看着她优雅的远远游开。
他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握在手里,才能不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远远的游开,潜到湖底?
平王转头看着远处竹园居露出的一角飞檐,她这会儿在做什么?他刚才那样推开她,好象太过粗鲁了些,她一向敏感,现在会不会正伤心着?她那两个丫头都不在身边了,要是哭起来,还有谁能过去劝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