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探员走出房间。在随后的骚乱中,被派去叫医生的探员挤过人群,带来一个穿着睡衣和长袍、提着黑包、相貌出众的男人。
“你是医生吗?”萨姆问。
“是的。我住在这栋楼里。出了什么事?”
探员们站到一边,医生这才看到长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伤者。医生二话没说就跪了下来。“水。”他过了一会儿说,手指不停地飞舞,“要热的。”一个探员走进卫生间,拿着一壶热气腾腾的水回来。
熟练地对伤口做了五分钟处理后,医生站了起来。“只是严重的擦伤,”他说,“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他用棉签擦拭伤口,消毒,剃掉了伤者右侧所有的头发。在第二次清洗之后,医生无比平静地缝合了伤口,包扎了头部:“他需要立刻接受进一步治疗,但目前暂时没有大碍。他会头痛得厉害,非常严重的疼痛。喏,他醒了。”
柯林斯发出一声嘶哑、空洞的呻吟,打了个寒战。他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眼中竟然充满了泪水。
“他会没事的。”医生冷漠地说,合上了救护包。
医生离开了。一个探员抓住柯林斯的腋窝,把他拽起来,让他半坐半躺着,还将枕头塞在他的脖子下面。柯林斯又呻吟一声,一只毫无血色的手慢慢挪到头上,摸了摸绷带,然后无助地落到长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