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 伊凡·柏夫洛维奇·煎鸡蛋,法院执行官。
芮 (未听清)是的,我也吃过了。我知道路很远,天气又冷,吃了 一块面包、一点咸鱼。
煎 您大概没有明白,贱姓就叫煎鸡蛋。
芮 (鞠躬) 啊哟,对不住!我的耳朵有点不管事了。我真以为您说您吃了一盘煎鸡蛋。
煎 有什么办法!我早就打算请求厅长,准我改姓,家中人劝我不必改,改来改去,还是更难听。①
芮 这是常有的事。我们第三舰队全部军官和水手们,有许多姓十分特别:脏水,醉鬼,焦头中尉,还有一个练习生,很好的练习生,姓小洞。上校常说:“喂,小洞,到这儿来!”还时常跟 他开玩笑,说他是一个小洞!
铃声发自前室;费克拉穿室奔去开门。
煎 老太太,好哇!
芮 你好哇,老太太!
奥 你好哇,费克拉·伊凡诺夫娜!
费 (忙着出去) 谢谢,好,好!
开门。前室语声:“在家吗?”“在家呢。”又是几句分辨不清的言语。费克拉恨恨地答:“你瞧,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