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卖掉水荇,家中就断了一项收入。
魏家谁的针线活也没有水荇好,老三魏淑莲干多了农活儿,手上粗糙,缝缝补补还行,做绣活就会勾坏布。
老四魏红鲤年纪小,还只会纳鞋底,这做绣活贴补家用的担子就落在了魏母身上。
可魏母那点绣活根本不够看的,当初她教给水荇怎么绣花就不管了,水荇的女红好,完全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卖了水荇后,魏母咬咬牙,做了一叠帕子去绣庄,花掌柜看在她是水荇的亲娘份上,给了二十文钱,刨去布料针线使费,到手能赚个三五文钱。
因为少了份进项,魏家的日子一下子紧巴起来。
魏父魏天龙没钱吃酒,隔三差五就暴打魏母魏淑莲,昨个儿夜里因为拿不出彩礼来,还打过一顿。
魏母脸上一大片乌青,抬眼见是水荇,把针线笸箩重重地摔在地上:“你还有脸回来!你在李家吃香喝辣,想没想过你爹你兄弟都吃不上酒了!”
水荇很无语,这魏母还要不要脸,两个多月前遇到魏母,魏母还不认她这个女儿,现在竟然指责她不回娘家。
“娘,不是你叫我别回来的吗?你说不想认我这个女儿,嫌我给魏家丢脸,我是听您的话,才不敢回来啊,今天要不是天龙硬拖着我回来,我都不敢踏进咱们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