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克鲁普太太就总在楼梯上布障碍,主要是用水壶,想让皮果提被绊而摔断腿。我觉得在这样的围困下度日太艰难了,可我又那样畏惧克鲁普太太,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围的好办法来。
“我亲爱的科波菲尔,”特拉德尔喊道。尽管有那么多障碍物,他还是准时在我门口出现了,“你好吗?”
“我亲爱的特拉德尔,”我说道,“我很高兴总算见到你了。
我先前不在家,真是遗憾。不过,我那一向那么忙——”
“是呀,是呀,我知道,”特拉德尔说道,“当然啰。你的人住在伦敦,我猜。”
“你说什么?”
“她——对不起——朵小姐呀,你知道,”特拉德尔红着脸很体贴地说道,“住在伦敦吧,我相信。”
“哦,是的。住在伦敦附近。”
“我的人,也许你还记得,”特拉德尔神色严肃地说道,“住在德文——那十个中的一个。所以,我没你那么忙——在那种意义上说。”
“这么难得和她相见,”我马上说道,“我为你忍得了而惊奇。”
“哈!”特拉德尔沉思着说道,“的确这像奇迹。我想就算吧,科波菲尔,因为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