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终于也反应过来,虽然天子就在眼前,但他显然已闭目塞听,不愿垂闻民情,此时此刻已是告状无门,她仰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女孩子,策马冲出大街。
这下皇帝的颜面是彻底扫地了。
寿辰当日有人喊冤不说,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刁民也抓不住。
城下人潮又攒动,议论声嘈嘈切切。城上则是一片阒静,无人敢言,但都悄悄觑向皇帝。
“永清!”现下太子不在了,总有人要承受他的怒火,“这就是蘧家教出来的朕的女儿!”
“父皇,女儿怎么了?”永清早知道皇帝不喜欢她,但被这般呵斥,仿佛是本能地红了眼圈。
刘骑道:“公主怎能将那刺客放跑,使得她满城流窜,若她再次预谋不轨,公主将陛下安危置于何地?”
“刘常侍。”她忍住眼底酸涩,沉下心神对刘骑道,“那女孩子分明是在喊冤,手上只有个铜锣,也未硬闯宫门,你怎么就空口白牙给她定了一个刺客袭驾的罪名?”
她仿佛戳中了刘骑的痛处,他猛地抬头盯了她一眼:“自古以来趁着陈情上书的时候图穷见匕,刺王杀驾的事情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