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登时一愣,老子有怀挟,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甬道中一片安静,考生们暗暗摇头,心说这人真不聪明,都第二场了,还带什么小抄啊。
搜检官闻声带着两名军士过来,黑着脸看看王贤,又看看那搜检的士兵,拿过那小册子看了看,沉声道:“你们都跟我来。”又对其余军士下令道:“继续搜检!”便带着王贤和那士兵到了至公堂所在的考场正院,先让两人在一间小黑屋里等候,自己带着那册子向上官禀报。
小黑屋里只有王贤和那兵士,王贤定定的看着那兵士,那兵士被他看得烦了,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
“看看死字是怎么写的。”王贤冷笑道:“竟然敢栽赃老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跟你无冤无仇,栽赃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那兵士挺着脖子道:“再说你凭什么威胁我!我还怕你不成!”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王贤冷冷一笑,不再理他。这人只是个小喽啰,自己没必要跟他多费口舌,还是先想想怎么过去这一关?
细细想来还真是麻烦呢!这贡院里头各司其职,内帘官管阅卷,外帘官管监考。就算主考官是自己人,也管不到外面的监考官。
这要真是被叉出去枷号示众,丢人是小,还成了个洗不掉的污点,实在是麻烦啊!王贤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心下暗暗叫苦,狠狠看一眼那兵士,就想拿下他来逼问出谁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