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王先声追问奶奶。
“说不明白,我刚开始还当谁用了香死驴,看了一下,不像。”奶奶回答的时候,一直盯着远处躺在村道上的日本兵,满脸的疑惑不解。就在这个时候,鸡冠子和鸡屁股也不知道从那个院里窜了出来,从倒地死去的三个日本兵身上解下了子弹盒子,然后背了他们的枪,转眼间又不见了。
“果真是这几个狗日的,可是又不是香死驴啊。”奶奶喃喃自语,她还没有从困惑从解脱出来。
“香死驴是个啥东西?”王先声问道。
“这种东西毒得很,就连驴闻了马上都会死,所以叫香死驴。迷香里掺着马钱子、断肠草磨成的粉,还有些啥配料我也不知道,几丈以外顺风朝人喷过去,人闻了香喷喷的,还没明白过来就把命丧了。然后贼人就可以把死人的东西全都席卷了。死的人样子很难看,脸色青灰,眼皮子里头有黑斑。用这东西的贼人都是最歹毒、最见不得人的家伙。过去,江湖知道谁用了这东西,人人都能诛杀他。”停了片刻,奶奶又补充了一句:“还好,柱子他们用的不是这东西,可是这几个日本兵咋说死就死了呢?”
这个问题谁也没办法回答,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里都有了不安的惧意。村外的日本人冲天上开了三枪,那种枪打到天上子弹的屁股上冒一股黑烟,然后在天上崩裂开来,王先声说这是信号弹,他们和进村的尖兵联络呢,如果尖兵没有回应,他们就会用炮轰。果然,片刻之后日本人开始用小钢炮朝村里放了,一团团黑灰色的烟尘从村道上和村民的院落里腾起,紧接着轰隆隆的爆裂声传了过来,随后就是刺鼻的火药味飘散过来,就像大年三十放足了炮仗的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