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道:“所以你能看出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却看不出这底下早有墓穴?敢问先生师承何门何派?既然道行浅薄,只懂皮毛,就别出来学人家点穴,不是害人吗?”
孙先生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得两眼翻白,连眼眶都急红了。而比他更气更急的属方才那位妾室,得知此真相,她哭叫着扑上前,对孙先生又掐又骂的,指甲在其脸上抓出几道血痕。不怪她如此失控,这妾室正是刚刚过世的樊二少爷的生母,要为儿子拼命。
李怀信和贞白远远避开,生怕待会儿血溅三尺。
樊夫人和小厮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拖开,唯恐那妾室气疯了没个分寸,真掐出人命来。
那妾室恨得咬牙切齿,哪肯就此罢休,又恶狠狠地往前扑,被小厮拖住了,她难以挣脱,只得撂下狠话,要将那孙先生送进大牢,告他个谋财害命的罪状,把孙先生吓得连连倒退,一屁股摔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山下逃。众人见此,拔腿就追,三五成群的,一溜烟儿跑得没了影。
冯天看呆了:“这道士麻烦大了。”
李怀信不置可否:“算什么道士,许是看了两本经书,还没入得其门,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就披身道服装高人,跑出来招摇撞骗,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