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但却走得太急了一点。”我说。
事实上,他与两棵巨树连为一体,生命是能够互换转移的。树即是人,人即是树。所以,我用折断的钓鱼竿刺入树干,他的胸口也会同时流血。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用刀砍掉他的头或者用枪射穿他的心脏,他都不会死,因为站在我身边的只是一具傀儡躯壳。
他太害怕,逃得太急,也太明显,使得那根手臂粗的半枯枝条簌簌抖动,在湖面上搅起一阵又一阵涟漪。
涟漪扩散时,瞬间将我从湖面上窥见的幻景都打破,立刻暴露了他的行藏。
“你也知道,这种情形下,只剩死路一条。”我淡淡地说。
斜阳西下,霞光铺满湖面。
那树枝簌簌乱抖,湖面上的金色霞光也被搅成了闪闪烁烁的碎片。
“放我一条……生路,我手上没有……没沾着中国人的血,一滴都没有……我只是一个修行的人,只想……在中国的土地上找到速成的办法,放过我,放过我……给我一个机会……”千手佛不断求饶。
我眺望湖面,并不理会他的乞怜。
战争中,侵略者的屠刀从未因弱者的卑微乞求而回鞘。在中华大地的许多城市中,至今留着日寇百人斩的惨烈传说。从东北到华南的每一个城市中,都有日寇侵华的罪证展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