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人才是她的父亲。
她不安却又期待。
“我知道了。”
裕王见状,便舒心地笑了,“往后没有什么好拿不准的,若本王有需要你注意的地方,会提前告知你,其他时候,放开手去做就是了,有本王给你兜底!”
傅青淮点点头,自在许多,“王爷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曾豢养过一批人替您办事?”
裕王放下茶杯,“你从哪听说的?”
“便是此回右给事中身死的事情,东厂从那凶手腿上发现了刺青,我听卫提督说的。”
“呵——”裕王眉目舒展,朝后仰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原来是这小子,不错,本王从前确实无聊养过这一批人,但已经是陈年旧事,如今既然再出现,那便是别人栽赃本王!”
“我也是这般想,不过却不能跟卫提督这么说,怕他追问为什么,毕竟我们的关系实在不好往外说……”
“不说是对的,说了你便危险了。”
傅青淮皱眉,“为何危险?”
“牢记说出去会有杀身之祸——你还没及冠便做官,忧心的事情够多了,本王处理好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莫操心这些。”
他这般说,傅青淮也就不好追问了。
她没什么可以被裕王利用的,便是户部的事,傅青淮相信裕王也不是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
既然如此,裕王诚恳真挚,她没理由不信。
“没有其它事再叨扰王爷,我先走了。”
裕王闻言起身,从腰间取下一个墨玉无事牌,“你来府上太过明显,往后有事找本王,佩戴着这个去极味楼,便有人会通知本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