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却是一愣,有些犹豫起来,虽说他的确是这个意思,但往常陛下也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付敷衍过去了,他与长公主虽说关系恐怕比陌生人还不如,但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当真恼了长公主。
安远侯是什么人呢?他这个儿子顾宴在朝堂中有多厉害,他自己身上这个世袭的爵位分量有多重,他本人就有多窝囊。
要说起来,这安远侯傅廷,年轻的时候也勉强算得上是各少年英才,只可惜天生性子就比较懦弱,说实话他要是不懦弱,长公主当年也不会选了他做夫婿,看中的就是他的无能。
两人成婚以后,由于长公主是深受盛宠的,傅廷本就是因着尚公主了才能顺利袭爵,自然不能纳妾,可二人性子上又合不来,日子过得是比陌生人还不如,傅廷性子又软弱,生怕哪天长公主不高兴了,在陛下面前编排他,便自作聪明的三不五时跑到陛下面前说一说长公主的坏话。
只是没想到,陛下这回居然真的恼了。
傅廷瞬间就尴尬了,支支吾吾道:“下官是……下官刚回京不久,见这京中风言风语,传的煞有其事的。”
崇文帝略一沉吟,竟是点了点头,淡淡道:“既如此,便彻查此案吧,此案缘由,顾宴你一五一十呈到朕眼前来。”
傅廷悄悄松了一口气,暗道今日再也不说话了。